第04版:飞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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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0年1月17日 星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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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看生肖“大佬”
□王圆圆

    老鼠是十二生肖中为数不多的“反派”,说起老鼠,人们脑海中闪现的词语都是清一色的贬义词,如无名鼠辈、贼眉鼠眼、鼠肚鸡肠等。然而,在十二生肖的位次中,老鼠却力敌群雄,C位出道,跃升成为生肖中的“一哥”,这个一出场就自带“吱吱吱”BGM(背景音)的“大佬”,其蕴藏的力量不容小觑。特别是在庚子鼠年,这个被人们嫌弃的“小盗贼”摇身一变,脱胎成背着福袋游走四方、传送富贵喜乐的人间精灵。 

    所谓“以我观物,物皆着我之色彩”。任何一个事物的评判标准,都带着人们是非好恶的感情底色。纵观华夏文明,农耕文化传统薪火相传,民以食为天,面朝黄土背朝天,经过春种夏长秋收漫长的过程,终于盼来了冬藏时节,老鼠却伺机而动,不劳而获。在物资匮乏的时期,食不果腹的老百姓自然与老鼠开始了“人鼠博弈”,所以才有了《诗经》中“硕鼠硕鼠,无食我黍”这样口耳相传的民间歌谣。但是在一些少数民族地区,至今还留存着崇拜老鼠的习俗。在彝族流传着一个神话传说:远古时代,洪水泛滥,伏羲躲进水葫芦中幸免于难,但洪水退去后却被困住,多亏老鼠咬开水葫芦才得救,人类从此繁衍生息。这个传说寓意着老鼠为人间带来了第一缕曙光、人类与老鼠命运与共的原始信仰。 

    关于老鼠的民间故事有很多,广为流传的是“老鼠嫁女”。我记得小时候,每到正月的一天,到了晚上,奶奶就早早地熄了灯,叮嘱我们不要大声说话,因为担心惊扰了老鼠送嫁的队伍,还把一些零食放在墙角和柜子下面,供老鼠饥饿时食用。我信以为真,煞有介事地蹲在墙角,小心翼翼听老鼠送亲队伍发出的窸窸窣窣声,生怕影响了老鼠的良辰美景。在孩子的眼中,对于老鼠的形象没有“是非”的滤镜,只是觉得小巧玲珑,造型可爱,经常挂在嘴边的“小老鼠,上灯台,偷吃油,下不来”充满了不带任何杂音的童趣。 

    想来,这么无辜的小生命,就在人类发展的历史长河中,经历着客观环境的波诡云谲。身处卑微和阴暗之处,这些小家伙却能怡然自得,以强悍的繁殖能力衍生后代,硬是在“人人喊打”的危机中活出了花儿一样的颜色。 

    任何一个事物都可以带给人豁然开朗的启迪,老鼠自然也不例外。《史记》中记载:李斯“年少时,为郡小吏,见吏舍厕中鼠,食不絜,近人犬,数惊恐之。斯入仓,观仓中鼠,食积粟,居大庑之下,不见人犬之忧。于是李斯乃叹曰:‘人之贤不肖譬如鼠矣,在所自处耳’”。 

    李斯的感叹和“橘生淮南则为橘、橘生淮北则为枳”异曲同工,可见客观环境会对人的格局和人生走向产生重要的影响,所以李斯发奋读书,最终成为秦朝政坛上一颗璀璨的明珠。 

    中国传统文化博大精深,十二生肖文化作为其中的典型,与每个人休戚相关,从出生那一刻,就打上了印记,从此相携一生。它不仅是记录人们年岁的刻度,更是生肖美好寓意的代代传承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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