□白西胜
我父亲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,生于1939年。受他大哥的影响,在青年时期就加入了中国共产党,成为了那个时期为数不多的农村党员。我从小就是在他和雷锋精神的影响下,刻苦读书跳出了“农门”。有趣的是,自己从小就与邮电有缘并最终进入了这个行业。准确地说,前期的缘份是不经意的,它只是几个并不连续的片段,而后期却是自己选择的结果。上班后,通过自己不懈努力,升了职、入了党,但一直在中后台工作,没有什么辉煌和骄人成绩,只是几十年如一日默默无闻地幕后付出和坚守。
种籽
上世纪70年代初,因为父亲是村干部,所以公社的邮递员每天都来送报纸。隔三差五地也会给住在一墙之隔的知青姐姐送来信件和小包裹,包裹里除了生活用品,还会有小糖果,知青姐姐每次都会跟我分享她的小糖果。
当时家里养了只大黄狗,她们告诉我,要是那个穿绿制服、戴大沿帽、自行车叮铃铃响的帅气邮递员来了,就要看管好大黄狗,不能让它汪汪乱叫,更不能扑上去吓跑人家,否则,我们就没有糖果吃了。所以,每天下午两三点,我的“任务”就是看管好大黄狗。也就是从那时候起,我对邮递员产生了一份独特的感情,这份感情源自知青姐姐和那甜美的小糖果。
萌芽
80年代末90年代初,我在关中一个较为偏僻的乡镇上高中,农村学校的艰苦环境就如小说《平凡的世界》里所描写的一样。大约是高二开学时,我们几个到邮电所去为班级订阅报刊,恰巧碰到了一位初中同学在那里工作,原来他接了父亲的班。大吊扇不紧不慢地转着圈,向下传送着丝丝凉意,这凉意在我胸间荡起了绿色的涟漪,激起我对邮电事业的向往,幻想着有朝一日也能成为其中的一员。
90年代到西安上大学,特别是大一期间,为缓解生活压力,我开始到各大院校“扫楼”卖信封、邮票。所以,每个周末,我都会到钟楼附近的集邮市场去批发邮票,和商贩们讨价还价,和集邮爱好者交流探讨。也是那时,我对邮电有了进一步认识和了解。
毕业那年,父亲被查出癌症并且已到了晚期,我很难过。又听到了前几届毕业同学反馈的坏消息:有的刚报完到就下岗失业,有的毕业一年了还在待岗。在我为就业四处奔波时,集邮市场的一位老朋友告诉我,邮电系统近期在西北大学举办招聘会。真幸运,我被招聘方看中了,就这样,我不假思索地签订了就业协议。那年8月,我背起简单的行囊,来到一个小县城的邮电局开始工作。
成长
工作10年后,我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。10年期间,我在会计、审计、储汇稽查等多个岗位工作,在组织的培养下,我渐渐成长起来,先后担任过储汇稽查室主任、审计科副科长、储汇局副局长等职务。2008年,作为全市邮政独立运营10年“十大优秀员工”之一的我,披红戴花登上了高高的领奖台。同年,我又被组织委以重任,以一个特殊的身份加入了银行队伍。从此,我撸起袖子、俯下身子,一步一个脚印,开始与邮储银行同命运、共成长。
时至今日,又是一个10年。我又一步步地成长起来,走上了二级分行领导岗位。作为异地干部,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,每当身处逆境、遇到困难时,我都会想到自己是一名党员,是党员就要吃苦在前。在最低迷的时候,也曾犹豫和徘徊,但到了最后抉择的那一刻,我眼前总有一抹绿,挥之不去、留恋不舍。
如今,站在新的起点,回想自己与邮电、与邮政、与邮储的情结,像是梦中注定一样。我追随这一抹绿,与她一起扎根西部,播撒绿色希望,成就金色梦想。展望未来,我更是充满信心和眷恋,眷恋这一抹绿——邮政绿,因为这是希望之“绿”,也是希望之“旅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