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4版:飞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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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年3月8日 星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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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乡的雪

    □李桂连 

    离开家乡越久,思念之情越深厚。下雪时,一个人在窗前伫立,望着窗外大雪纷纷扬扬,眼泪就会悄悄流下,想着父母,想着兄妹,想着家乡。一片雪花,一份思念,片片雪花,无尽思念…… 

    待在城市里,就好像待在一个盒子里,四面森严壁垒,里面混混浊浊,没有一点新鲜的空气。下点雪,落在脚下,霎时变成一滩泥,你要小心再小心,若溅到鞋上、衣服上,让你一天没有了好心情。所以,我时常想起家乡的雪,那纯洁、晶莹的雪,即使落在你的头发上、脸上、衣服上、鞋子上,都会让你一尘不染,并且赋予你想象中的浪漫色彩,她可以拨动你的心弦,燃烧你的激情,并且让你感受到大自然带来的无尽乐趣。 

    我的家乡是一个小山村,并且很偏远闭塞,到县城有三十多公里路,即使到小镇子也有十多公里的距离。那里的雪很洁白,很纯净,很绵甜。在这里呆久了,你会爱上这个小山村。山沟沟的雪比城市里的雪更加纯洁、更加厚重、更加壮观。也许是海拔高的缘故,雪落在崇山峻岭之上,雪落在参天大树之上,雪落在山涧沟壑之中,起起落落,斑斑点点,轻描淡写,就像一幅素描画,清新淡雅。 

    家乡的雪,父亲会把它铲到秋季种上的菠菜地里。碧绿稚嫩的小菠菜刚刚破土没多长时间,就要经受冬天的寒风吹打。所以,父亲要在菠菜地里覆盖一层羊粪,然后再覆盖一层厚厚的白雪。这层白雪,如同一层棉被,不仅给菠菜带来温暖,还能给菠菜带来湿润。 

    家乡的雪,母亲会把它端到家里的大水缸里。因为家乡比较干旱,家家户户用水要到一公里外的水井去打水。到了冬季,母亲就会预备几口大水缸,每当下大雪的时候,她就会用簸箕把院子里的积雪搬放到大水缸里。一簸箕雪只能融化成一碗水。家里的几个大缸,母亲就会用上好几天的时间,一簸箕,两簸箕……融化,填充,再融化,再填充,直到几个大水缸里的雪都融化成清亮亮、蓝盈盈的水。就是这些清凉凉的雪水,如同汩汩甘泉一样,滋润和养育着一代又一代的山区村民。 

    家乡的雪,是印证我们童年快乐时光的美好记忆。山里的孩子在冬天里最好的玩具就是厚厚的积雪了。我们可以把雪做成雪球打雪仗,对哥哥姐姐不用客气,不管砸在脑袋上还是身上,都可以使劲砸。寂静的山谷立刻充满了欢声笑语。我们把一棵树或者一块石头当成目标,我们站在十步以外,用雪球砸向目标,看谁打得稳准狠。我们还跑到离家很远的山坡上去,挑选一块杂草多、山石少的地方,利用山坡的坡度,从上往下玩滑雪。 

    落在家乡的雪是有情感的,一片片、一朵朵都带着温存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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