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他是中央电视台高级编辑,中华全国集邮联合会副会长。)最近经常有记者问我:“李老师,把改革开放40周年和集邮联系在一起。你最先想到的是什么?”当然是一个“+”号啊。集邮自邮票诞生之日起就一直存在。但古老的集邮沐浴春风四十载,最亮丽也是最深入人心的,就是历史上从未有过的“互联网+集邮”。
我经常提到“集邮之中,邮识为重”这句话。你可能会问:“邮识是什么?”很简单,集邮信息与资料便是邮识。就拿我来说吧。在遥远的过去,我所能获取的邮品信息和资料,无论是久远留存的或是新近发行的,皆在寥寥无几的旧书或是新闻缝隙中,更多的,则是跑到邮局窗口打探。但这些有限的渠道对于一个邮迷来说,太不够解渴了。那时,我手头写得详尽的集邮书籍只有1982年出版的姜治方先生那本《集邮和我的生活道路》,我从中撷取信息,再作邮识整合。《集邮》杂志复刊后,关于沟通集邮信息与查阅相关资料便多寄望于它,但获取邮识的渠道依旧狭窄、滞后。
谁能想到,在改革开放走了将近40个年头时,来了一个互联网,集邮“+”了网,带来了新生命。当我把这个看不见的神奇网络加在集邮上时,奇迹出现了——我似亲自走在全国和世界各地,徜徉在邮品海洋中。无论新邮还是我从未见过的专题素材,都让我那本于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编组的邮集“汗颜”。通过网络,我得到了很多外国音乐家较为详尽的资料,如墨西哥音乐家拉腊、巴西音乐家奥斯瓦尔德、埃及音乐家达尔维奇、伊朗盲音乐家鲁达基等,了解他们的背景对于音乐专题集邮至关重要。
近年来,网络又拓出微信。更便捷的是,在微信上与卖家联系,分秒之间便会完成沟通或购买。在马德里,我看到毕加索的《科学与博爱》画作,医生握着病人的手,好似中医把脉。恰好我正在创作中西医题材的纪录片,用微信分享了这幅画后,大家都认为这幅画正是表达医学中的人性关爱,希望能够拍摄下来。可后来因为版权问题,不让拍摄。由于有集邮爱好,我下意识地上网搜索《科学与博爱》邮票,竟发现这幅画作的西班牙极限片,这将代替那幅画的原作成为我的纪录片中的一个镜头。
“互联网+集邮”日新月异,无论是集邮事业还是每一个集邮人,都将发生百余年来无可比拟的巨变。我国集邮事业的提升与发展,我个人集邮视野的开阔和收获,皆在改革开放40年中呈现并扩展开来。相信,随着“互联网+集邮”更加普及深化,集邮这一传统领域必将焕发出更璀璨的光彩。